“一团乱。很多人不想按汉人的规矩办事,逼迫人皇废除新政,可汉人也不肯,闹来闹去的,人皇也头疼。”
闻姑射想了一会儿,又问:“慕容谨呢?”
“慕容家势大,长安诸胡行事多要看他们脸色,颇有怨怼之意。人皇觉得禁军靠不住,想夺慕容谨兵权,换一个统帅。”哈斯乌娜认真地说道,“大萨满说,人皇其实是在害怕你。”
一听这话,闻姑射呸了一声:“那狗屁婚约都不作数了,怕我做甚?”
哈斯乌娜笑起来,说:“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些畏惧的。对了,鱼肠剑也找回来了,我叫他们取来给你?”
“收着吧。”闻姑射按住龙渊,长剑便在她的掌下发出阵阵龙吟,“这段时日不想杀人了。”
“好。”不论何时,哈斯乌娜永远听从她的命令、信任她的决定。
车内静了一会儿后,闻姑射问:“他醒了吗?”
“还没有,伤得重,差点没命。”
除了那支穿腹而过的箭外,楚狂澜的身上还有三处箭伤,一箭在肩胛,两箭在腿上,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剑伤、擦伤,但最严重的是手。
他为了挡住齐凌风的那一剑强行让骨头错位,扭转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救下了闻姑射,但代价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能以右手使剑了。
这对于一个刺客来说是致命的,刺客不能使剑,就意味着在面对仇家的时候不能自保。
五天之后,他们到得豫州西北,再走两天,就能进入雍州。
而在众人傍晚抵达落脚的小村庄时,楚狂澜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