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行径,”闻姑射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想要我万死。”
“臣子万万死,”阎凤林闷闷地声音从他宽大的袍袖下传来,“皇帝万万年。”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闻姑射的神经,让她的额角突突地跳。片刻后,她抬起腿,一脚踹在阎凤林身上:“再说一遍。”
阎凤林被她那一脚踹得歪过身去,而后又很快爬起、跪好,重新伏趴在地:“请殿下救今上、救大燕。”
如果此刻阎凤林抬头的话,就会发现闻姑射的目光变得烦躁、愤怒,以及深深的、深深的厌恶。
她将半月前从信鸽身上截获的密信扔在阎凤林面前,漠然地说:“同室操戈已成定局,这满门虎狼,总要有人死的。”
阎凤林的手明显地颤抖起来,他直起身,握住那张纸条,用力揉成一团,紧握在手里:“汝南王司马昭之心,早已人尽皆知了。”
“我知你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闻姑射突然调转话头,说。
阎凤林浑身战战,缓慢地抬起了头。
“你一直想问我,但又不敢,对不对?”闻姑射蹲下身,捏住他泛起冷汗、苍白的脸,而后俯身靠近,贴在他的耳侧,说,“你现在肯定也想问,那我就告诉你,我次兄与恪仁皇后,也就是宇文静仪……”
“殿下!”阎凤林猛地直起身,抓住闻姑射的双臂,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