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澜笑笑,闻姑射却面无表情地问:“谁告诉你们的?”
胡女干活仔细,不曾抬头,没有注意到她阴沉的目光:“都是齐校尉与我们玩笑时说起的。”
“他今日在哪里?”闻姑射又问。
“许是在过节。”胡女包好了指甲,站起来退到一旁,“齐校尉自有府邸,今日大抵是要陪夫人的。”
一边的楚狂澜抬起眼睛,问:“他已有夫人吗?”
“都过而立了,合该是有的,不过奴不曾见过罢了。”胡女笑道,“在我们草原,儿郎十五岁便该娶妻了。”
楚狂澜的脸上当即浮现出深深的失望,闻姑射便道:“你先下去,一刻钟后过来与我更衣,我这便出门去了。”
胡女闻言,抬手一礼,迅速退下了。
“你这师兄……”闻姑射笑笑,没有把话说完。
现在楚狂澜已经能听懂她那些说一半留一半的话了,不由苦笑:“我原以为我们的感情总是很好的。”
“好与不好,哪里是一个人能说清的?”闻姑射望着门外,目光也变得茫然,“就像忠诚与不忠、信任与背叛。”
还残存着热意的风穿堂而过,带起满屋花香,楚狂澜看见闻姑射眼中转瞬即逝的茫然,想起他们刚刚来到汝南的那一天,忍不住问:“那日在军营,我离开后,你们究竟说了甚?”
“没有。”闻姑射收敛目光,不多时,胡女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