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众人便各自回屋休息,几个护卫奉命守在闻姑射的房间周围,防止再有刺客前来。
更漏声在院内回荡,滴、滴,时间如细流而过,到得夜半,值守的护卫听见房间内的呼吸声变得平稳而绵长,便倚墙打起了瞌睡。
突然,风声裹挟着叶声响了起来,护卫猛地清醒过来。
而后,在瞬息之间,风声停了,与同僚们的呼吸声一起,月光下的人影没有说话,护卫忽然睁大了眼睛。
他握住剑柄,出剑,下一刻,一弧寒光如冬日冰雪凛冽,照亮了黑暗中那双冷峻的眉眼。
闻姑射转过身,双手将金玉铠一勒,软甲便勾勒出她笔挺的肩背,而在她的身后,热血喷涌,护卫尚来不及警示便首身分离,倒在了地上。
她信步来到马厩,楚狂澜已牵来了马:“那些守卫没追来?”
“唔,”闻姑射含糊地回答,“躲过了,没被发现。”
楚狂澜欲言又止,最终,只问:“现去何处?”
闻姑射翻身上马:“汝南。”
说完,二人便策马离去。
直至天亮,阎凤林才被手下叫醒,拓跋嬛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去了,就如她当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一般。
听完手下禀报,阎凤林脸色冷若冰霜,过了许久,他才沉声道:“去追,派出所有人。追!”
“追不上!”浮楼颤抖地说道,“马都被喂了巴豆,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