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姑射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盯着他。
“他杀了燕帝的使者,为何?”楚狂澜与闻姑射对视,“个中缘由尚未知晓,我们杀了他,又该如何自证?”
这时,楚狂澜明显感觉到,闻姑射看向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片刻后,闻姑射冷漠的脸上露出笑意,她扔掉手中的断刀,站起来,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楚郎,你当真聪明。”
危机解除,楚狂澜知道她不会再动手了。
“大当家的宝库,”见闻姑射准备离去,楚狂澜便道,“里头宝贝多,别忘记拿。”
待天大亮,二人才赶着驴车慢悠悠下山,来时车上装满烈酒,走时则装满金银,以及一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
到得城门外,城门卫照例对出入人员进行排查,轮到他们的时候,闻姑射跳下车,用胡语说了句话,那士兵便随她过来,仔细端详板车上的二当家,旋即脸色一变,忙带着他们往县衙门处去。
等了半晌,县令才慢吞吞出来,看见那面如死灰、浑不似人的二当家,打了一半的哈欠当即卡住。
他张着嘴僵立原地,良久才回神,颤抖着问:“这,这,这人是哪,哪儿抓回来的?”
先前进城时,二人已与城门卫说过事情始末,闻姑射不吭声,只等楚狂澜开口,楚狂澜便上前一礼,又不厌其烦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甚好,甚好……”县令这样说着,表情却实在算不上甚好,“来人,先,先请二位英雄下去歇息,待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