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呆滞一瞬,荆微骊靠近的步子又小了,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太扎眼了,不好看?”
“怎么会。”樊封笑出来,大掌微抬将她搂近,目光一寸寸地赏着,忍不住道:“阿骊穿红色甚是动人,怕是连话本里的仙女也不过如此。”
荆微骊脸颊微热,锤他一下:“就你嘴甜。”
“我说真的,”不容置否地握住那只行凶的手,他珍爱地揉捏两下:“这么美的仙女,是我的妻子,今晚怕是又要乐醒了。”
“还有完没完了!”荆微骊抽回手,嗔瞪道。
虽然面上满是凶巴巴,可其实她心里是极为甜的,如同罐子里的蜜被打翻,丝丝缕缕的甜气沾湿了满地。
上了马车,荆微骊又问他要去哪里,可后者依旧不答,只神秘兮兮地说“就快到了”。
约莫一炷香过去,伴着高头大马的一声嘶鸣声,车辙稳稳停住。
扶着他的手下了车,荆微骊扫视一圈,有些惊诧。
男人带她来的,是一处荒凉之地,除了满地的杂草和枯藤老树外,便只瞧见树根旁、阴凉下的一块石碑。
因隔得有些远,她看不见上面的题字,却明显察觉到身侧人逐渐紧张的心绪。
她扯扯他袖口,低声问:“这里是?”
“我养父母的墓。”他直言。
说罢,便牵着她径直走去,随即折腰而跪:“父亲,母亲,我带夫人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