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封单膝蹲下,让她得以低头看自己:“嫌弃我了?”
荆微骊哼哼两声:“反正你不沐浴我就不让你上床,你自己决定咯。着急做的人又不是我,我不怕。”
没脾气地站起身,男人笑叹地摇摇头,低声道:“我去沐浴,等我回来,可别睡着了。”
他走得风风火火,荆微骊脸呈笑意,仿若霜糖化开成一片,整颗心都成了稀巴烂。
约莫一刻钟过去,她刚给香炉里换了香料,门便被推开。
紧接着,束窗幔的红绳被丢来老远,压在上面的是几件外袍裙裳。
再后来,就多了件靛青色的小衣。
因她羞得厉害,樊封鲜少以这般俯瞰的姿势打量她的玉背。光滑皎洁,简直如一轮坠入凡间的月轮般动人心弦。
指腹不受控制地抚上去,随着挪动,力道也在一点点地加深。
受着他捉弄占大头的力,荆微骊的身子微微颤动,雪肤还冒着淡粉色的光泽:“别……”
樊封扬眉,继而折腰贴近她的耳垂:“阿骊说什么?为夫没听见。”
荆微骊回眸看过去,彼此的呼吸顿时充斥在一团,好像只要她再动动,他们的唇也能顺势相贴。
“别闹了好不好?”嗓音又哑又娇,若是仔细听也不难察觉到轻颤的尾音。可见,是真的累着了。
樊封直言:“不是说一切都随了我吗?怎么,后悔了?小骗子。”
“才不是小骗子。”荆微骊撇嘴,嘟囔一声。
将她的手臂高举于头顶,樊封扯着她的腰身肆无忌惮地弄起来。
待他放开禁锢的双手时,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