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深凿进心底,挖都挖不出来。
所以在他的心里,她这么重要啊?需要特地写信来解释,需要用最为珍重的字眼对她许诺。
轻轻放下信纸,但稍加思索又觉得不妥,很快拿起来,折了又折,最后成了还没她掌心大的小小一叠,再被她小心翼翼地塞到锦盒最下面。
再之后,她拿起盒中最后一样。
是只银打的镯子。
有趣的是,这只镯子的外环处,刻了一整圈的马银花。同当初被他捡到的那只香囊上的如出一辙。
银镯的内侧还被刻了个字。
小小的,但比划又算不上少。
是个骊字。
是骊龙的骊,是探骊得珠的骊。
也是,她的骊。
她鬼使神差,将银镯套进了雪腕之上,意外地顺利契合。目光凝在上头的马银花,不自觉深陷仿若误入沼泽难以自救的幼鸟。
琼山雪鼻下粉唇挺翘,嫣红得似染了口脂,芳泽不自觉微张,无声中,吐出来一个名字。只有两个字,却像是一串引人入胜的毒咒。
兀的,原本混乱的神智变得清明。
她急忙用手背碰碰脸颊,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