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蔡妈妈也就是白问一句,菱月的人蔡妈妈也是亲眼见到的,气色不错,她又是住在自个儿家里头,能有什么不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红药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狠狠地颤了颤。
自从知道蔡妈妈要来,红药内心的斗争就没停下来过。
红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菱月放着七爷这样的人物不要,偏要和一个镇日为生计奔忙的小人物在一起,这是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去趟那羊肠小道。
这不仅是对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她身边亲朋好友的不负责任。
红药觉得老天爷让她来发现这件事,似乎就是让她来阻止这一切的。
为了这个,昨晚红药觉都没有睡好。
没听见红药的回答,蔡妈妈觉得奇怪,她仔细地盯着红药的脸,问道:“菱丫头,有什么事吗?”
年二十七。
今日是红药出阁的日子。
一大早的,红药就给喊起来了。
洗过脸,全福人给红药梳头,一边梳一边唱:“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菱月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梁氏笑道:“你姐姐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哭上了。”
菱月拉起红药的一只手道:“我舍不得你。”
这么多年大家都在一处,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