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这个要出阁的姨家表姐是梁氏一母同胞的姐姐家里的,菱月这样有心,梁氏没有不高兴的。
梁氏好奇地凑上去把手帕打开。
是一个雕着牡丹纹样的银镯子,样式十分精致,放手心里垫一垫,沉手,分量也足。
别看顾府内院里连稍有体面的仆妇头上都戴着金的,其实放在外头普通人家,头上能有银的戴就已经很体面了。
菱月这个姨妈年轻时求得了顾府的恩典,放出去嫁了外头的人,现家里经营着一家米铺,家境说得过去。
这个银镯子送去给表姐添妆,已是十分体面的物件儿。
梁氏欢喜地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边又忍不住念叨:“这得费多少银子哟。”
菱月笑道:“表姐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少不得要花费些个。”
菱月手里头是不缺银钱使的。
她这些年的工钱都在自个儿手里头,梁氏一文钱也不要她的。
甄二对此倒是有些微词,是梁氏一力主张才得以如此。
梁氏把银镯子收好了,高兴地点头道:“回头就给你姨家送去。”
说着又想起来别的,梁氏道:“你光给你表姐买了?你自己买了没有?”
菱月摸摸自己头上插的金钗,道:“我又不缺。”
这个话题梁氏母女二人已经不是第一回讨论了,梁氏苦口婆心:“你怎么不缺。别人都戴金的,就你戴个鎏金的,寒碜不寒碜?又不缺那个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