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孙管事都看在了眼里。
孙管事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门扇从外头重新关严。
棉毡子重新放下来,屋子里给遮了个密不透风似的,沉闷而压抑。
安静得吓人。
屋子里只剩下孙管事、张六、甄二三人。
孙管事把匣子打开,里头药包一包包的码得整整齐齐的,正如张六口中所言。
孙管事当即一声冷笑,抬起眼睛说道:“行了,都说说吧。张六,你先说。”
甄二脸色煞白地看向张六。
张六避开他的视线,把今早上甄二怎么拎了这个点心匣子过来,甄二当时是怎么说的,自己又是怎么起了疑心,怎么打开点心匣子发现里头不对,把这些已经对孙管事汇报过一遍的话,当着甄二的面又重新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又接着说道:“我当时就很害怕。偷偷往府里头送药,这是犯大忌讳的呀。万一出了事……当然了,我也怕冤枉了甄二哥,我就偷偷拿了一包药藏在身上,想着找个大夫给看看,要是这个药只是个寻常的方子,也便罢了。谁知道……”
“我找的是长雀市北街永泰医馆的一位老大夫帮我看的。老大夫说得明明白白的,这个药不是个好东西,就是让好人吃了,也得给治出病来的。”
“这我哪敢隐瞒,只能报告给上头。”
张六说完了。
甄二的一张脸已经白得跟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