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温一定也能很快的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 花房的生意恢复如常,有直播的时候小温暖就会来花房,大家不像以往那般松懈,盯它盯得紧,不敢让它离开视线太久。
而大可爱埋在了猫房附近,她们自发的每天都送去一枝花,附近的叔叔阿姨还会像模像样的摆上两个瓜果,来这里打卡拍照的人偶尔会送上猫条和罐罐,仿佛大家都在努力的弥补它在活着时,没来得及享受的荣华富贵。
一切好像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林早早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高中时代,那些在她记忆中迷糊不清的面孔,一点点的清晰,那些被压在角落箱底的记忆,仿佛被拿了出来,带着飞扬的尘土涌上她。
那些自诩是她朋友的人,花着她的钱,却躲在背后对她评头论足,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不明真相的同学讨厌她,远离她,把她变成一座孤岛,只能守着她们几个人,当成救命稻草一样,小心翼翼的对待。
到头来,全是骗局,一场专门为了摧毁她的骗局。
没有身体上的虐待,可身体还是很疼。每天醒来,整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总觉得不知道哪个时刻就溺死在梦里。
她本不觉得自己的状态有多差,可看到家里人越发担忧的目光时,才知道自己多么狼狈。
好在陆医生的电话来得及时,问她什么时候来就诊,距离上一次对话已是半个月前。
下午林早早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心理诊所,实打实的吓到了陆医生。她点燃了香薰,又接了一杯热可可牛奶给她:“你的状态比我想得要差很多,我以为你学会拒绝后,会变得潇洒很多。”
林早早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林林总总复述了一遍,陆医生面露心疼之色:“这对现在的你而言,的确很难接受。”
“我最近频繁的梦到高中时代,都是些不开心的事。”
“这是现实生活的映射,因为你朋友的经历,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可能是这个原因。”林早早抿了一口可可牛奶,甜甜的味道在口腔炸开,并不觉得腻,反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我想帮他,也想帮自己。”
“渡人先渡己。”
陆医生让她身体放轻松,轻呼慢吸:“早早,所有的问题都能追溯到本源,接下来我们慢慢地回到你噩梦最开始的地方。”
身边的事物开始扭曲,她的身体好像悬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自己这几年里所经历的一切,回缩回缩到了高中时代。
她坐回了高中的教室,她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白净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女生,老师在讲台上让大家做简单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