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管家站在她们两个人身旁,一时间左右为难。
洛夏榆看向孔管家,孔管家只是面露难色的说,“洛小姐,陆小姐是跟你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洛夏榆心里的那股冷意终于关不住了,一瞬间四下逃脱,逐渐冰封洛夏榆的心脉。
孔管家一直都是替霍家的主人办事,看他们意思行事的。
刚才高傲的陆鸢尾说,洛夏榆是闲杂人,孔管家没有维护洛夏榆,只是让她别往心里去,可是她要怎么不往心里去,面前这人的身份还被一群人大肆渲染,让她别计较的话还有一层意思,她不配和她计较,好像无形之中已经将洛夏榆和她之间分出高低,站在她对面的人比她更重要。
好像在那一瞬间,洛夏榆隐晦地读懂了霍霁的取舍。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洛夏榆说。
“好巧,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说你是闲杂人等,只是字面意思,听不懂吗?”陆鸢尾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说完还对洛夏榆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可是洛夏榆却察觉到了她的威胁。
“霍霁告诉我,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是不是闲杂人等,你没资格评判。”洛夏榆努力支撑着自己身心疲惫的身子骨。
陆鸢尾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她只是温温柔的笑了一下,随后举起自己的右手。
她干净纤长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金羽婚戒。
洛夏榆突然瞳孔皱缩。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最后一件遗物,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来,绝对不可能出错。
“我的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在墓园捡到的?”洛夏榆的声音一瞬间绷紧。
陆鸢尾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的踮起脚尖,凑到洛夏榆耳旁。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细若游丝,“什么你的东西,这是我的。”
很温柔很轻的一句话,却带着要将别人东西占为具有的强势感。
她还没有离开洛夏榆耳旁,她又笑了一下,笑出来的薄气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在洛夏榆的脖颈处缠绕,令人后背生寒。
“你真可怜,直到今天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洛夏榆浑身绷紧。
与她相比,陆鸢尾则显得格外放松,甚至有些过于放松了。
她不介意说出事情全貌,在她决定取代洛夏榆的那一刻,洛夏榆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事情只是早晚,只是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不同而已。
“十二年前的12月2日傍晚,在比尔根山脚底,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姑娘救了瑟缩在垃圾桶旁边的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就是霍霁,那一天是他大哥遭遇虐杀的日子,他逃了出来,但是那一天下着大雪,他精疲力尽又迷了路,眼看着就要在冻死边缘,那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子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