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心酸,洛夏榆面对一个对她带有敌意,想将她置于不幸后果的女人坦诚心扉,告诉她,她接近自己确实带有目的。
她心中的负罪感该有多么沉重。
他只心疼洛夏榆,无论洛夏榆如何对他,他对洛夏榆只有深深爱意,他对洛夏榆的爱永远不会滋生出恨,永远都不会。
“禹天欢,你别碰她,不然我就毁了禹氏集团。”
站着的禹天欢后背迅速爬上一阵冰寒。
她如同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冰水,浑身冰凉的站在原地血液逆流。
她害怕又不敢置信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我是不是听错了,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维护她?”
“我没跟你开玩笑。”
霍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洛夏榆,包括他自己。
如果谁敢动洛夏榆,霍霁会不择手段,让他千百倍奉还,永生永世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一句冰冷的话,如同一支利箭刺穿了禹天欢的心。
禹天欢恐惧的嘴角微抽,谈及洛夏榆的事情,霍霁散发出来的气息过于阴冷,不动声色之间仿佛有千军万马踏蹄而来。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喜欢。”霍霁回答。
禹天欢凄凉地笑了一声,身子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霍霁冷声提醒她。
偌大的办公室于禹天欢而言就像是冰窟一样,她在这里浑身冻得发僵,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脚步紊乱的朝着门口走去。
来见霍霁时,步伐有多么自信飞扬,离开的姿态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禹天欢手忙脚乱地握住门把手,刚要拉开门,就听到身后淡淡的嗓音,如同渗出寒气一样。
“你刚才录音的话,可以拿给她听。”
背对着霍霁,禹天欢心中发寒,她刚才进入办公室之前就打开了录音,霍霁居然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禹天欢的手发颤,她忘了多久没呼吸,只是硬撑着自己的身子没倒下去,从自己身体四肢百骸的各个角落搜刮出一点勇气,忤逆了霍霁一句,“你想让洛夏榆知道你深爱她,你就自己亲口告诉她。”
“我才不会把录音笔给她。”
禹天欢根本就没有胆子等待霍霁回答,她拉开门,逃窜出了办公室。
回家的这一路上,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想起霍霁说的话,霍霁说她喜欢洛夏榆的话,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勒得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