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看面前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出他声音里还是关怀和挂念。
“手术恐怕还要很久,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不必了。”洛夏榆的父亲,她自己不守着,让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陌生男人在手术室门口守着,这算怎么一回事?
“如果你只是想单纯耗费自己的体力,等你父亲醒了,有的是你耗费体力的机会。”
“你现在累倒了,等你父亲醒来,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你说呢?洛小姐。”
洛夏榆不由自主的垂了双睫,刚才自己被他拥入怀中,他下巴顶着自己的头顶,缓缓的叫自己全名的那句呢喃,仿佛是梦中魇语。
她没说话,只是唇畔多了一抹泛着冷的笑意,若有若无。
“如果你执意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等你父亲醒来看到,只会跟着担忧。”
洛夏榆唇边那抹冷笑微妙的加深了两分。
她终于转头,正面朝向霍霁,“我竟然不知道霍先生是这么一个为别人着想的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但现在,洛小姐,时间也不早了,你去旁边的休息室好好睡一觉。”
洛夏榆其实已经被他说服了,可她依然站在原地并未抬脚。
她眼中的泪痕已经干涸,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霍霁看。
“霍先生,真的要在这里守着吗?”
“我累了就走。”
也对,非亲非故,他们关系也不算是熟稔,霍霁凭什么要替洛夏榆在手术室门口守着。
洛夏榆点了点头,和霍霁擦肩而过,去了隔壁一间干净的房间休息。
刚躺下的前几秒,洛夏榆企鹅君羊衣物二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在脑海中不断的给自己泼冷水,一遍又一遍强调绝对不能睡着,等霍霁离开,她继续回去守着。
可是洛夏榆太疲惫了,她刚闭上眼皮子没两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待到她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光已经放亮了。
眼睛刚打开一条缝隙,带着早晨气息的青光弥漫进了眼睛里,那是一种不同于夜色的黑。
洛夏榆皱了下眉头,她忍着被晨光刺痛眸子的不适,睁开眼睛。
她没出现幻觉,窗外的天已经真的亮了,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捞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
时间已经是早上6:53了。
这一夜她睡得太死,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比如旁边手术室的门打开来的声音,又或者霍霁叫她的声音。
洛夏榆匆匆忙忙穿上鞋,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