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是……”
听见里面的争吵,洛夏榆停下步子,冷不丁的意识到她正站在门口听人家的私房话。
洛夏榆不是那种趴墙角的人,她转头连忙往洗手间走去。
她走的急走的快,心思恍惚,并未听到高家夫妇后面的对话。
高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哪怕这是霍家的意思。”
“但是他霍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这件事情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横插一手!”
如果只是和洛家作对,他们高家还输得起,还能挺直腰杆打这场恶战。
但如果是霍家……
高夫人那咽不下恶气的表情,又多了一丝隐隐的忧虑和畏惧。
霍家祖上就是朝堂高管,民国开的纺织厂和棉麻厂一度挤压的外资没有立锥之地,掌权者一代又比一代明智,在军阀混乱的时代站对了队伍,为霍家后来的事业鸿图打下了红色基础,这么多年过去了,霍家的势力早已不可估量,也无人敢得罪。
区区高家,在霍家眼中与蝼蚁无异。
可是,高夫人还是没能控制好情绪的瞪大眼睛,浑身绷紧,又不敢吼得太大声,只能怒火中烧。
“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霍家吗?他要如此针对我们!”
高于鸣无奈叹气,“我看不是我们家的事。”
“那是?”高夫人疑惑追问,她抬头对上高于鸣精明的眼睛。
高于鸣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不愧是躺一个被窝的人,这么一对视,高夫人瞬间就明白了。
高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是了,洛家还有个美得不可尤物的女儿。
她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高于鸣看她心领神会,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你也别太为难洛夏榆,虽然说她母亲去世多年,现在身后无人扶持,但是这世事难料,说不定哪天……”
高夫人不想听到那个让自己心脏骤停的假设。
“我知道了。”
高夫人气息不顺的挥手,把高于鸣从花厅里赶走。
高于鸣出来时正好碰到步履踌躇的洛夏榆。
洛夏榆一直在走廊处徘徊,不知道他们的私房话有没有说完。
看见高于鸣出来,洛夏榆乖巧的叫人,“高叔叔好。”
高于鸣脸上熟练地挂满了热络的笑容,他连忙笑着点头,“好,夏榆回国了,多年不见,越长越漂亮了,听说下个月你的画作要在aber美术馆展出了。”
洛夏榆点点头。
“到时候叔叔一定抽空去看你的展览。”
“多谢叔叔。”
“最近我们家碰到的烦心事太多,你高阿姨说话不好听,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可是打心眼里不拿你当外人看待的。”
“我能理解阿姨现在的心情。”洛夏榆乖乖的垂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