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和目光已不像之前那么锐利。
她走了几步,侧首看向陆怡晴:“一起来吗,小姐?”
陆怡晴跟了过去,魔术师斟酌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抱歉,刚刚我的语气可能不太好。”家庭医生说,“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照看的病人不能随意接触陌生人,他的身体太脆弱了,很容易就被外来的病毒感染,所以我必须保证二层以上的空间不能有任何人上来。”
陆怡晴问:“你的病人?”
“是的,我的病人。”家庭医生道,“他生来就体弱多病,肌肉萎缩,骨质疏松,糖尿病,癫痫,过敏性鼻炎,甚至还有心理上的疾病,他不能接触外人,我每次接触他都要全身消毒,他的免疫系统很脆弱。”
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联系一下之前看到的那位安少爷,也许那就是她的病人。
不过——
既然他生来就体弱多病,那么当初艳照门的新闻是怎么搞出来的?
这么多病,大概动一动都能脆弱地骨折掉吧?
再者,如果真的是那么脆弱的话,把他养在无菌病房不是很稳妥吗?
安夫人那么有钱,应该不会连个无菌病房都供不起吧?
她这段话听起来有理有据。
但事实上全是漏洞。
还是说,安夫人有别的孩子?
陆怡晴想要和暴怒确认一下。
他们来到了楼下,葡萄酒商已经在组织联系救护人员。
陆怡晴注意到有些宾客因为有人坠楼已经赶过来了,之前年轻警官提到的安保人员也在,陆怡晴看到了两个,他们正在询问是否要把伤者抬到安全地带去。
但葡萄酒商拒绝了提议,说是跳楼的人不能随意移动位置。
至于刚刚摔下来的人,是之前在宴会上都不曾露面的副市长。
那个糖果包上有他的姓氏首字母,说明他和安夫人走得很近。
然而嫉妒最后没能杀了他。
他居然没死,只是在痛苦地呻吟着。
家庭医生走过去,询问了几句他的状况。
副市长摆了摆手:“我刚刚在楼上布置一个喂鸟器,不小心摔下来的。”
家庭医生继续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然后她站起身报告道:“问题不是很严重,只是骨折,我可以帮忙给他包扎一下。”
葡萄酒商打完电话后过来制止她:“不行!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万一摔出什么问题该怎么办?我们必须找医生!”
家庭医生道:“我就是医生,楼上也有各种医学仪器,在这里接受检查和治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