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表情晦暗不定,半晌,他才阴沉地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那么好,我来告诉你,标记下一个死人的首字母大写,是我的惯用手法,而分尸,那是因为那几人都很讨厌。”
那个卧底警察在当服务员的时候和安夫人有过谈笑风生的时候,那个小罗姆克也和安夫人有过亲密接触,而那个医院的清洁工,他有一张和他很像的脸。
这虽然能让他很好地进入医院,但却同样令他厌烦。
就和安夫人的那些丈夫们一样令人厌烦。
他用分尸的手法令这些死者痛苦,又取走了一部分的内脏作为标记,提醒安夫人。
他想让妹妹知道当初究竟是谁让她得到了器官移植,重获新生。
那缺失脏器的尸体本该是她。
“那么,那个副市长也是如此了?”陆怡晴问。
嫉妒冷笑了一声:“他离她太近了,我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他。”
陆怡晴听着他的话,她开始一点一点地捋清脑子里的毛线团。
“这就是你的代号名称由来吗,嫉妒?”
她到此刻终于明白。
他的嫉妒,是在嫉妒着安夫人的丈夫们。
他不甘心,他的妹妹活下去了,幸福而又快乐,而他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遗忘了。
她步入婚姻,有了一个儿子。
她爱他如珍如宝。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儿子。
他们只能生出怪胎和智障。
他嫉妒。
疯狂地嫉妒。
不仅是嫉妒妹妹可以活下去,也嫉妒那些可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们。
他还嫉妒着那个可以出生的孩子。
当初,他利用组织里的嫉妒这个身份,向那个电影制片人——也就是色欲,提出要让利一笔大的生意。
但前提条件是,他需要帮忙制造一些绯色新闻。
不用太夸张,也不用把脏水泼到安夫人身上。
只需要证明,这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孩子。
色欲欣然同意了。
他为此而生。
他为他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女演员。
那一年,不堪的新闻飞得漫天都是。
他阅读着报纸。
一边期待着又一边挣扎着。
他想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悲伤的泪水,扭曲的挣扎。
但是那统统没有。
她很快就开始笼络那些新闻媒体,不断地扩展自己的人脉,力图把这件丑闻镇压到最小力度。
她就算没有他,也同样可以成长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