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放轻了声音:“发生了什么事了?”
“根据这边几个医生护士的回答,是萨琳娜趁她们在照顾病人的时候,趁机溜出了病房,然后从天台上跳了下去。”她说,“那个时候,她的祖母正在一楼的饮水机接水,没有作案嫌疑。”
眼镜警察道。
“同时,我还确认了,应该就是她杀了她的未婚夫。我们在她的病床枕头下面找到了一把很细的锥子,还有类似弓弩之类的配套装置,大约她就是这样杀死她的未婚夫的。那两件工具上都上面带着血迹,指纹和dna已经拿去化验了——不过那锥子上携带的衣料纤维和罗宾死亡时穿的西装布料颜色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结果大差不差。
萨琳娜这一跳楼,相当于变相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年轻警官从楼上走下来,看来是已经从天台下来了:“目前没在天台发现挣扎或打斗的痕迹,可以排除是他杀。”
眼镜警察看了看他:“我早就说过了,她的坠楼姿势是很放松的,一般来说,如果被推下去,或者跳楼后半路反悔,那她不会是后背朝下,四肢摊开的放松姿势。我觉得她这样的自杀方式甚至超过了自杀本身。”
搭档重复了一遍:“什么叫自杀方式超过了自杀本身?”
眼睛警察低下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一阵:“意思是,她是抱着一种极端且强烈的信念感而跳楼的,这种自杀已经不仅仅是单纯地为了摆脱人生,而是为了更伟大的信仰——甚至可以战胜恐惧的本能。”
她盯着搭档,一字一句。
“也就是说,你之前分析,说她是因为未婚夫家属的辱骂羞辱而跳楼这一点,根本是不成立的。”
年轻警官插话道:“我不太同意你的观点。”
眼镜警察道:“那你可以详细说说。”
“我们虽然没有在萨琳娜跳下去的天台上发现挣扎斗殴的痕迹,但我们发现了这个——”
年轻警官把手机递过去,鉴证科的相机不让他碰,于是他只好用手机拍了一张。
医院天台锈蚀的栏杆上,用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器刮出了一个字母。
“t”
萨琳娜的姓氏是撒切尔,首字母也是“t”
也就是说,这个天台的划痕,和打伤咖啡馆店长的那颗刻着“w”的子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眼镜警察看了看这个字母,皱眉:“你的意思是,她的坠楼也有这个人的插手其中?”
年轻警官点了点头:“可能是给她注射了什么致幻药物之类的,具体等法医的化验结果。”
陆怡晴在这个时候插话了:“警官,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三个警察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