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可如果他是有备而来,那么另外几枪不应该是打空的。”
年轻警官沉默地点了点头:“我们去那座公园的瞭望塔采集到一些指纹,但在库里并没有检索到相关信息。我们没在另外几颗子弹上发现相同的痕迹,只有击中受害者的那一颗子弹上有。还有就是,我们发现和弹孔对比,少了一颗弹壳。但如果那是凶手带走的话,也说不通。他不应该只带走一颗。”
陆怡晴轻咳了一声:“也许是想做个纪念品什么的,一颗就够了。”
年轻警官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他有纪念品。”
受害者身上的伤疤,就是他最好的成就,也是至高无上的纪念品。
“我们研究过这类喜欢在凶器上刻名字、标记或者加装饰的杀人者,他们大部分都有坚定的信念感,且有强烈的偏执倾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年轻警官说。
“他很危险。”
换而言之,咖啡馆店长很危险。
每一个可能被这个开枪者盯上的人,都很危险。
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的,我明白了,警官。”
年轻警官有些沮丧:“我看到你这么淡定就觉得你不太明白。”
陆怡晴问:“我该表现得更害怕一点吗?”
年轻警官:“……你就做你自己吧,陆小姐。”
陆怡晴:“好的。”
他把陆怡晴送到了住院部,咖啡馆店长就在尽头左拐第一间,记者孙女也在,本来她的情况是不需要住院的。
但是警方为了保护证人,另一方面,她看上去的确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看起来情况不太好的样子,于是就安排她住院了。
对此,住院部的医生对警方的举措表示了赞同:“你们这个安排其实是比较明智的,这位小姐有先兆流产的倾向,住院保胎是最好不过了。”
年轻警官和他的搭档都惊呆了:“流产?谁?”
医生看到他们很惊讶,也有些吃惊:“啊,你们不知道吗?她已经怀孕了,胎儿大概有十四周左右。”
年轻警官的搭档使劲地掐他:“喂,那又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怀孕的话,你也用不着那么惊讶吧?”
年轻警官同样压低了嗓门:“如果是怀孕的话,那应该不是订婚,而是结婚吧?”
他的搭档说:“这有什么?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他们两个小声地嘀咕了一会儿,正好看到记者女士买了早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