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刻,原本因为高强度工作和紧绷的心态而导致大脑过载的年轻警官,迅速地冷静下来并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对,不应该是‘嫉妒’。”
就他们目前和这个“嫉妒”接触过的侧写来看,他是一个小心的、谨慎的、稳妥的人。
哪怕闻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会立刻潜水,让女警和警官先生毫无头绪。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么可能会大张旗鼓地上暗网发布悬赏令?
还指名道姓地要杀陆怡情?
那绝对不是“嫉妒”
年轻警官的目光和她对上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生涩了起来:“你是说,安夫人?”
陆怡情说:“毕竟他们彼此互相憎恨着。”
互相算计,互相埋暗桩——他炸她的教堂,她泼他的脏水。
非恨而不能生。
年轻警官喘了口气,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咖啡杯给自己续了杯冰美式:“我想我们得好好查查这个嫉妒和安夫人之间的渊源了。”
陆怡情眨了一下眼睛:“据说是安夫人有个儿子,他在年轻的时候被闹出过‘艳照门’的丑闻,‘嫉妒’把他的照片散布得在互联网上到处都是。”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年轻警官皱了皱眉,他顺手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了前台的电脑前。
顺手输入了安夫人这几个关键单词。
浏览器的百科很快就跳出了有关于安夫人一系列的联想词。
包括她的三任丈夫。
陆怡情审视着浏览器上的照片。
说实话,她之前都没怎么真正地关心过安夫人的这三任丈夫。
直到那位和画家尤为相似的传教士的出现。
他是画家的影子。
而画家——据暴怒的说法,猜测他是她的丈夫的影子。
到如今,她终于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审视这三位都死于车祸的、黑寡妇的丈夫们。
正如她之前总结到的,这三位丈夫要么是她国家的人,要么带着点她国家的混血基因。
都是黑发、黑眸、温柔的眼,半长的头发。
像一首忧郁调的大提琴曲。
哪怕只是照片,都能感受到静态的温柔正在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