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警方那边,知道罗姆克医生就是贪婪的人其实不剩几个,全都折在公馆了。
知情的人有一部分已经死在公馆了,而另一部分人——
陆怡晴顿住了。
……原来如此。
她想,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我现在应该回酒店了。”陆怡晴晃了晃手腕,念珠碰撞发出一点清脆的响,对着警局的接线员姑娘礼貌地道了别,“再见。”
接线员姑娘拖着鼻音,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但陆怡晴并没有真的回酒店,她想了一下,转道打车去了侦探事务所。
它和旁边的宠物店一样,已经被查封了,门上贴了厚厚的封条,那些小动物也已经被带走了。
陆怡晴隔着马路远远地观望了一会儿,确信这条本就有些荒凉的商业街不会再出现别人,于是她迈着步子走过去。
事务所的门是茶色的落地玻璃,透过它,可以看到里面还挂着不少凶案现场的照片。
陆怡晴看着它们,与照片上的凶手和死者一一对视。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懒惰在这间事务所里闲庭信步,享受着观摩他人“成果”的样子。
陆怡晴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疑点。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手段,能够知道连暴怒都不知道的安夫人的信息?
懒惰一定也有自己的眼线,且这个眼线,一定比暴怒更和安夫人亲近。
陆怡晴翻阅着侦探社交网络上的动态,企图在关注列表浏览记录里找出点蛛丝马迹。
蓦地,她顿了一下。
继而想到,她放在这里面的窃听器也被他毁掉了。
真可惜。
陆怡晴想着,她顺势对着事务所的落地玻璃窗拍了几张照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提示音响了。
陆怡晴点开消息一看,是女警。
她的目光微动,刚要发消息问她还好吗,却见下一秒,女警已经发来了一个地址。
是这里x市的医院。
“陆小姐,请你来一趟,尽快,谢谢。”
这条信息不太像是女警的说话风格。
她们已经很熟络了。
陆怡晴摩挲了一下手机,去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
十分钟后,她来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