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和乙都曾经自发地捐款帮助建造救济中心,让更多的贫苦之人有免费的伙食和一个睡觉的地方。
陆怡晴听着他述说着这两个人生前做过的慈善事迹,心里却在想着女警说过的话。
她说甲曾经对丙进行过长达三年的校园霸凌;
而乙作为丙工作时期的同事,还对她进行过职场霸凌。
善良也许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亦或者,只是他们用来洗脱罪行的一种手段。
传教士领着她们在整个教堂里转了一圈,这里的布置大多都是中规中矩,也没什么特色可言。
末了,陆怡晴注视着那个矗立在大厅正中央的、蒙着纱而看不清面容的雕塑。
“你们有谁见过神明的真面目吗?”
传教士正色道:“神明是不可直视的。”
凡人不可直视神,亦不可直呼神名。
陆怡晴点了点头,她观察这个雕塑,因为眼前的这个雕塑比游轮上的那个要大一些,所以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神像的没被遮盖的部分。
像是一个男性的身体。
当然她不会蠢到直接冲上去掀开白布,毕竟周围还有别人。
传教士笑着问她:“陆小姐,你问了这么多,是也想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陆怡晴说:“我更相信我自己。”
“请不要这么说。”传教士正色道,“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唯有大家聚合在一起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陆怡晴的胳膊上,伤口开始愈合,痒而疼痛着。
“你受伤了。”
陆怡晴没有回答,心里只道其他那些信仰着神明的人已经死了。
她不过是胳膊受了伤,很划算。
“我不认为我的伤口和信仰有任何关联。”陆怡晴道。
“因为你很固执,而一个固执的人,总是会受伤。”传教士的语气很轻,轻得像是一声叹息,“我知道无法劝说你。但是——”
他摘下了戴在手腕上的念珠,在陆怡晴的注视下,他将那串念珠戴在了她的手腕上,体温与体温相触的那一刻,他抬起了眼,看着她。
紫罗兰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我将我的福祉分给你,陆小姐,这样你就会变得安全了。”
“为什么要给我呢?”陆怡晴说:“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你相信缘分吗?”传教士温柔地笑了,“我相信,我还坚定地相信陆小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们最终会殊途同归。”
陆怡晴看了一眼柔柔地环抱着自己的手腕的念珠:“这样就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