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传来了画家养父暴怒的声音:“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杀我的妻子!我是清白的!”
警员a说:“但你确实拿不出你的不在场证明,告诉我,你在那个时间段做什么?”
画家养父的声音透着隐隐约约的怒气和疲惫感:“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在酒店里睡觉,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警员b说:“但酒店的监控很凑巧地坏了,而且你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据,所以我们不得不问得详细一点——这是你平时养成的生活规律吗?”
这么早就睡觉,这是养生还是修行还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呢?
画家养父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把你手上的运动手环和配套的软件给我们看一下?”警员a说,“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生活规律是否真的是每天晚上七点开始睡觉?”
画家养父似乎僵住了,半晌,他才道:“我凭什么要让你们检查这个,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但如果你拒绝我们的核查,我们将合理怀疑你的杀人嫌疑。”警员a说,“毕竟先生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画家养父冷笑:“你们的调查?那么那个奸夫呢?”
“他也同样在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员b说,“说实话,他和你的妻子有背徳关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请你不要再有这样抵触的情绪了。”
画家养父冷笑道:“你们只是看他是个出名的电影制片人,怕得罪他吧?我的律师已经在坐着飞机赶来的路上了,你们到时候可以和他谈!”
警员a道:“那么在那之前,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让我们为难。
话虽如此,他还是稍稍缓和了语气。
毕竟鉴证科那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们只是采取温和性的询问手段。
一旦后续他的律师过来,肯定又是一堆麻烦。
陆怡晴没法听到电影制片人那里的消息,于是只能暂时作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警给她发了个消息。
“陆小姐。”
陆怡晴回:“我在。”
“你之前让我查过的那个小姑娘,我已经托人查到了,她的档案除了近年的那一份,在福利院里的之前年限里都没有记档。”女警打着字,“但我的一个同事在福利院旧址的历年合照里发现了另一个不同名字的小姑娘,她的照片,和现在的这个小姑娘长得很像。”
准确地来说,是一模一样。
翻到相册那一页的同事心里咯噔一声。
大概是那些人销毁了人证物证,但是偏偏忘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