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夫人很有手段,她已经拉拢到了组织的一大半人。
暴怒说着,顿了一下。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嫉妒’,大概是有一点渊源的。”
陆怡晴问:“什么意思?”
“她有一个儿子,曾经陷入过艳照门的风波。”暴怒说,“那个和她儿子有了实质性关系的女人从拍照到录音,一应俱全,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被‘嫉妒’找到了,然后抖了出去。”
“她是怎么做到的?”陆怡晴说,“她是安夫人或者她儿子身边的人吗?”
“不至于,那次艳照门风波过后,她对身边的人都进行了一次‘大排查’。”暴怒说,“嫉妒是黑客高手,那个宗教论坛就是她建立的,艳照门的风波也是她黑进网络后散布出去的。”
至于嫉妒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也不是很清楚。
从那次事件过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有些深了。
只是隔着屏幕、面具和变声器,无法报复而已。
陆怡晴突然想起了咖啡馆店长说安夫人邀请了很多互联网公司的人来参与这次慈善拍卖。
“她在这群人里有怀疑的目标?”
暴怒点了一下头:“她最后一句‘左撇子做成蛋糕’就是这个意思。”
蛋糕就是把人分成几等分的尸体,是他们约定成俗的暗语。
嫉妒是一个左撇子,从几次网络会议里能看出来,她习惯了用左手。
至于互联网公司,嫉妒曾经在某一次会议中透露过一点,让别人能猜到她正在和互联网相关的公司工作。
“你其实不必过于在乎她。”暴怒说,“嫉妒这个人,她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而且她和安夫人也有利益上的牵扯。”
之前绑架陆怡晴的那个人贩子,她来自的那个犯罪团伙经常绑架、拐卖人口,然后在暗网上经营着人口或者器官的贩卖生意。
暗网的生意运营和虚拟货币交易,和嫉妒也脱不了干系——不如说,全靠她运营维持。
“安夫人要杀的人有很多。”暴怒说,“你只是她长长的名单上的其中之一。”
陆怡晴问:“那么你呢?”
暴怒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陆怡晴没有说话。
“我这样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但我现在还活着,于是我就相信命运自会有它的安排。”暴怒看着她,“对了,提醒你一下,陆小姐,别急着报警,那两个警察,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游轮上的网络也早就被嫉妒黑掉了,你们所有的通讯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注视着她,其实看上去越不在乎的人,心里就越在乎。
“那个为你别掉跟踪者的车的女人,她出车祸去世的时候,她的女儿还在上幼儿园,你还记得这件事,对吧?”
那同样也是安夫人授意下的手笔。
陆怡晴沉默了下去。
她看着她,这其实不只是安夫人的震慑,也是她的震慑。
毕竟她现在虽然和她不太对付,但她们总归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是同样罪行的共犯。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但她(嫉妒)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夫人,对吗?”
暴怒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