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为摔下马背导致毁容而需要整容,有必要把手臂上的痣也点掉吗?有必要把头发也染一遍吗?为什么声带也会跟着哑下去,她是拿嗓子眼当缰绳了吗?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些不简单的地方,于是她开始接近彼时正在操办一切的堂姐。
她是长子的心腹,帮长子打点着一切,但她知道,其实堂姐对长子是有怨气的。
她野心勃勃,不会甘心久居于人下。
于是她找机会接近了她,成为了她的心腹。
想要接近一个人很简单,和她有着相同的喜好,共同的话题,但不能多,一点点就够了。
时间久了,堂姐对她很信任了,就问她能不能帮她。
她当然是同意了。
从一开始的假装为难,到最后因为央求太多,而不得不半推半就。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情妇的整容手术是堂姐一直帮忙料理的,她对这个浅薄的女人自然也很了解。
因为要顶替她,所以两个女人的生平信息资料都是事无巨细,一目了然。
她帮助她成为了她,顺理成章地顶替了这个女人。
用一个冒牌货取代了一个冒牌货。
值得庆幸的是,她们三个从身高到体型都如此相似。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天意。
接下来的发展就更为简单,她取代了情妇原本想要取代的长女,还在后续的工作中成为了米蓝集团旗下制药公司的理事长。
一步步的绸缪,一步步的钻营,直到现在——
她终于把所有的资料全都收集齐全。
然后她给警察局长打了匿名电话,邀请他们参加婚礼,打算在这场婚礼上公之于众。
却没想到他们还谋划了这些谋杀。
新郎恨透了新娘,长子也恨透了对于母亲死亡无动于衷的父亲,堂姐也早就受够了长子居高临下的指使。
他们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爆发。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他一次都没有发现过吗?”
她很好奇,既然是长子的白月光,为什么他却一次都没发现。
“有好几次,他差点发现了。”女人说,“但堂姐会帮我打圆场,我也用哭闹的方式糊弄过去——我会缠着他要名分,要公开身份,哭诉自己顶替别人的身份生活,早就已经快要崩溃——他就会变得忍无可忍,对我说一句:你真的是变了太多。”
说到这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好像老会长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被顶替一样,他随口问一句,我就能立刻用大脑因为受到损伤这样的理由糊弄过去,他就不会再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