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姆克偏了偏头:“什么?”
“给林先生制造不在场证明——我的意思是,故意让他装病躺在在床上修养,但事实上,他甚至还可以爬窗户。”
罗姆克于是轻轻地笑了:“你误会我了,警官。他的确受了伤,这是无可辩驳的,我只是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崴了一个脚就站不起来了,有的人阑尾炎还能跑完一千公里,病情是因人而异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林先生在中了一枪之后还能飞檐走壁,这属于我的职业失误,但,这绝不是您把我定义为帮凶的理由。”
警察局长目光沉了下来:“他受了枪伤,但你们却一个人都不留下来照看他,不觉得可疑吗?”
罗姆克款款道:“话虽如此,难道不是警官先生说了要派人值班的吗?明明有警方值班,但是死去了这么多人,看来失职的人不是我呢。”
“……”
警察局长闻言,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他脸色铁青。
法医小姐赶紧摁住了他的胳膊:“老大,算了算了。”
警察局长放开他后,罗姆克笑吟吟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看向了陆怡晴。
“陆小姐,听说你现在很危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保护你。”
陆怡晴眨了眨眼睛:“如果有罗先生为我护航的话,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罗姆克笑容一僵:“我的姓是斯海弗宁恩。”
陆怡晴从善如流:“好的。”
罗姆克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么晚安,陆小姐,祝您有个好梦。”
陆怡晴轻轻地笑了起来。
话虽如此,他看向她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但她还是向他道了晚安。
等他离开后,警察局长揉了揉眉心,连续几天都是睡眠时间不足高强度头脑风暴的工作强度,他感觉快要累死了。
“陆小姐,你还不离开吗?”他看着陆怡晴问。
陆怡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长子的尸体:“这不对。”
警察局长愣了一下:“……什么不对?”
陆怡晴抬眼看着他:“其他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有他们的罪证。”
画家的那幅把自己藏进水域里的《水鬼》,暴食胃里的幼鼠,老会长的那些女孩照片,新娘头颅上被刻意保留下来的婚纱。
但长子身边,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床拧成绳子的床单。
但为了一些床单就被打上“贪婪”的罪证未免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