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后齐相会,大家都是骨灰堆。
“真是很有意思的说法。”罗姆克大笑了起来,“陆小姐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要么是一个哲学家,要么——”
他收敛了笑,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说起来,陆小姐你就是见过新娘的最后一个人,难保你不是那个凶手啊。”
杀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动机。
陆怡晴说:“可我有同伴陪同。”
她有不在场证明。
“啊,我忘了。”罗姆克一秒恢复了笑容,他抱歉地笑了笑,“是我冒犯了,陆小姐。”
陆怡晴说:“没关系。”
但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陆怡晴停顿了片刻。
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但如果,有人作伪证呢?
她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
罗姆克眨了眨眼睛:“陆小姐真是好胃口。”
陆怡晴没在他的脸上看到心痛的表情:“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陆怡晴已经知道但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豪门八卦。
譬如说,长子之前和长女的关系一直不好,他们的关系缓和是从长女坠马开始的,哥哥大概是因为伤害了妹妹,所以心中愧疚,开始缓和的。
譬如说,房东虽然是私生子,但和老会长的其他私生子不一样,也可能是末生子的缘故,所以他的到来也给了长子长女一个统一战线的机会。
再譬如说,大厅里挂着的那个女人原本是老会长的生活助理,年龄和长子长女差不多大,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后来却被老会长强取豪夺作为了情妇,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
“我觉得肯定是她日夜不眠的照顾让他昏了头了,所以才会鬼迷心窍想要娶她吧。”
罗姆克总结。
陆怡晴听着他一一说出来的八卦,毕竟是随行的医生,知道的八卦比房东还多。
“说不定他们还会因为我知道得太多封我的口呢。”他略带幽默地说,“要么给红包要么给一刀。”
和罗姆克医生结束完聊天后,陆怡晴扯下了披在身上的毛巾毯,她到了偏厅,继续给警官先生打电话。
“能帮我查一个人吗?”她说着,报上了罗姆克医生的名字,“对了,我门口有一盆枯萎的发财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