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过多和陆怡晴寒暄,似乎在避免在小袁老师面前暴露和陆怡晴的关系。
陆怡晴自然也不会多嘴,她闭上了嘴,把话语权交给了小袁老师。
他带着她们挑了两间非常合适的房间,窗前的风景是青翠葳蕤的山林,小袁老师刚进去就扑上了厚实软和的床垫,然后开始惊叫:“啊,这居然是可以按摩的!”
趁着她在床上打滚,房东跟着陆怡晴走进了她的房间。
陆怡晴看了一眼,这间客居的落地窗是朝北的,窗外可以看到山上的风景,每个客居的阳台都是独立的,摆着软椅,很适合享受下午茶之类的时光。
安静而怡人。
陆怡晴随便在房间里挑了一个小沙发坐下:“你刚刚是看到了什么八卦,可以说来听听吗?”
房东说:“只是刚好路过,她跑到我这里来的。”
他顿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复述了。
“她是新娘的闺蜜,也是婚礼的伴娘,根据我听到的内容,她还是新郎的前女友。”
陆怡晴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新娘不知道?”
“她知道。”房东说,“商业联姻。”
这么一说,陆怡晴就懂了。
她有些了然,继而笑吟吟地看向他:“为什么你会刚好路过客居?”
“我住在这里。”
他言简意赅。
“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前面的公馆里。”
房东说:“不会,他们不喜欢我。”
“也许你可以说说他们不喜欢你的理由?”陆怡晴问,“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可以仔细说一下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杀你。”
房东沉默了一下,问她:“你在来的路上,进过公馆的大厅吗?”
“当然。”
“大厅里面有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是米蓝集团的老会长请知名画家绘制的。”房东说,“那是我的母亲。”
陆怡晴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房东的这张脸,有些了然。
“她和老会长的其他情人都不一样。”房东似乎并不愿意称老会长为父亲,“她已经结婚了,是被他强取豪夺回来的,她的上一任丈夫因为车祸去世后,她就绝望了,以为是老会长杀死了她的丈夫,于是她在生下我之后离家出走,后来老会长去找她,只来得及在海边发现一双她的鞋子——她自杀了。”
陆怡晴想起了那幅被撕毁又修复的画,老会长的感情在那一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母亲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把我养在外面,精心照顾,虽然最近这几年才把我接回来,但是我出现后就一直有风言风语说他会把我当做他遗嘱里的一份子——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林家的长子长女才会觉得我是一个威胁,他们联手想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