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看着那些照片,突然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如果他们的死因都能在身边的东西找到对应的线索,那么就会很奇怪。”
警官先生问:“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个罗姆克的雕像。”陆怡晴慢慢地说,“根据邪教赋予它的意义,它是一个爱财的、喜欢掠夺别人财富的魔鬼,那么它代表的应该是‘贪婪’。可是,我在院长书房的桌子上也见到了它。”
但是根据院长犯下的罪行,猥亵女孩,最合适的罪行不应该是‘□□’吗?
“除非——”陆怡晴弯起了唇角,“他也不是那个真正猥亵女孩的人。”
他和游泳社的社团老师一样,都是因为受到利益的驱使,做了他人的伥鬼。
而那个真正躲在幕后的、猥亵女孩的凶手,他此刻不得不把院长捞出来。
一是警方查到后来就会发现,院长的确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二是如果他不来捞人,院长大概就会把他的秘密翻给警方。
这个学校里面有秘密。
学校里也是。
警官先生听完了她的这个分析,沉默了一阵,然后看向房东。
“你……”
房东说:“我不知道。不过照你的说法,大概最有犯罪嫌疑的人是我的生理学父亲。”
毕竟是一个四处播种的种马,虽然现在已经年过七十了,但是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老当益壮呢?
警官先生继续沉默。
他们沉默的次数都足够多了,毕竟每个人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桌面上投放出一颗重磅炸弹。
“我后续会联系你们。”他最后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因为他的搭档打来电话,似乎是有工作找他。
“我们后面可以接着谈。”
他顿了一下。
“我们会需要彼此的,你们可以当成是一次合作。”
然后他看向了陆怡晴,他的语气有些犹豫:“陆小姐?”
“我在。”陆怡晴语气柔和地应道。
他踌躇半晌,陆怡晴以为他会说出一番义正言辞的演讲,但他没有。
他只是低声道。
“……我很抱歉。”
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处后,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嗡鸣。
她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悬着一架无人机,似乎是注视到了她的目光,它很快就落荒而逃了。
她笑了笑,折回身拎起车钥匙,礼貌地向他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