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怡晴饶有兴趣地看向了书桌上的摆件。
那里同样有一个罗姆克的雕像。
她走过去,握住了这个早已见过不知许多面的老朋友。
他浑身漆黑,正目光狰狞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这里也会有一个罗姆克雕像?
“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个误会。”老院长目光和蔼地看向警官先生,“只是和我的学生握个手而已,警官先生,请不要太过小题大做。”
没有人指认他,包括那个园艺社女孩——她指认的是游泳社的社团老师。
毕竟从头到尾,她都在迷药的作用下昏迷着。
警官先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只能用学校发生了事故让他前来配合调查这种借口,将他留在审讯室里旁敲侧击。
奈何,老院长比他想象得更加沉稳,更加不动如山。
“如果是因为介意我没有开学校监控的录像功能这件事的话。”他和蔼地笑了笑,“我以后会开的,算是为了保障学生的生命安全,也为了配合警方调查,你看这样可以么,警官?”
他说完,想要走出去,却意外看到自己的女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很平静,只是眼眶有些红,也许是熬夜熬得太晚了?
他向她走过去,她动了,但却和他擦肩而过。
也就是那一刻,他看到她的手里捧着那几本他经常看的书。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院长女儿将那些书郑重地交给了警官先生,后者诧异地看向她,她苍白地笑了笑。
“那辆车,我看看能不能走保险,总之,我不会要那个孩子赔的。”
她的声音像是在要哭出来似的颤抖,但她没有哭,她只是目光平静,脊背挺得笔直。
然后警官先生看向了不远处的陆怡晴。
……也许在车上就已经哭过了。
他拦住了院长。
“抱歉。”他笑了笑,“我们好像掌握了新的证据。”
陆怡晴打了个呵欠,接下来的警方工作到了将近天亮,因为要走一系列的流程。
等到警官先生终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怡晴正靠在大厅的长椅上迷迷糊糊地打盹。
扶手旁边堆着一堆剥开来的薄荷糖糖纸,正打算交班的接线员欲言又止。
“陆小姐。”他走过去,看到她正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早上好,警官先生。”
他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不回去睡呢?”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因为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