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搭档有些手足无措,试图从口袋里掏出一点纸安慰一下她,但除了从他桌上顺过来的几支笔之外再无其他。
最后,警官先生清了清嗓子,极力想把问题扳回正轨:“除了那个孩子(房东)之外,还有谁会知道你们走得很近呢?”
院长女儿认真地想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但她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了,我觉得应该就只有他才对!”
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张纸上除了院长女儿和打印机负责人的指纹外再没有别人。
学校的打印机是公用打印机。
每天都有许多个绝望的文盲去打印他们作业和论文。
就算查询打印机的使用记录,“未命名文件、黑白打印,单页”也有上百条记录,也根本不能查出是谁打印的这张纸。
正在这个时候,学校的院长,她的父亲拄着拐杖走进了警察厅。
他是个白发苍苍,有着儒雅气质的老学究,陆怡晴曾经多次在学术新闻版块看到他,是个非常著名、才华横溢的人。
“我的女儿确实可能有些不当之举,给你们的办案造成了困扰。”他温和地欠了欠身,随后又问,“不过,既然她有不在场证明,和死去的这个孩子也没有关系,那么,我想是否可以带她离开了呢?”
警官先生和搭档对视了一眼。
“院长先生。”他向他点了点头,“我想问一下,贵校的监控设备为什么只有实时监控,没有开启录像功能?”
“啊,是这样的。”院长笑了,“我们学校的校风向来严谨端正,也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鸡鸣狗盗的行为,这个实时监控就是让门岗查看有无可疑人员进出学校的,至于录像,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的。”
他的说辞似乎无可挑剔,而且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监控设备必须开启录像功能。
警官先生看了一眼被搭档递过来的资料。
之前有一条来自学校的关于高中坠物的报案记录,不过后续被撤销了。
他追问道:“可是,贵校之前发生过的事故,难道不足以引起学校的警惕心吗?”
院长叹了一口气:“对此,我们深表遗憾,也已经尽全力向学生家长进行弥补,同时,也做好了管控措施,各个教学楼的天台已经被封上了,后续的高空走廊、阳台也会落实防护措施,请警察先生不必担心。”
警官先生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他顿了一下。
“但我们后续会继续申请跟进调查,请你们随时配合,以及,目前体育馆必须暂停使用,二十四小时有警方值班管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