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想,确实,和她想得八九不离十。
警官先生接着道,“还有,凶手应该是游泳社里的人,对吧?这样才可以在他们都换衣服的时候,把连锁带钥匙的挂锁换掉——这就是使用挂锁人的特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会想着把锁拿下来之后,再接着把上面的钥匙拿下来的,因为那太麻烦了。”
不过游泳社团里的男孩子有十几个,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下,无法锁定目标。
更何况,目前和死者积怨已久的人就是房东本人。
不过警官先生似乎也并不急着发现凶手,他继续思索。
“我现在只有一个疑问。”
警官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换下来的锁会去哪里了?”
陆怡晴也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趁着人多杂乱扔掉一个锁并不是难事,但后续警方的排查总会找到线索的。
“我的锁上涂了一点指甲油。”她如实说,“是这个牌子。”
她从包里摸出一瓶指甲油递给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接过了那瓶指甲油,他把玩着那瓶指甲油,继续道。
“我觉得凶手不仅仅是想要杀死者,还想嫁祸给你的房东——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动他的柜子了——你好好想想,你的房东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陆怡晴想了想,道:“就只有死者,还有死者的姑父。”
“死者的姑父?”警官先生和搭档对视了一眼,后者瞄了一眼手里的口供资料,点点头,表明陆怡晴说得不错,“为什么?”
陆怡晴说:“据他自己说,是因为他撞破了老师和院长女儿的‘奸情’。”
她屈起手指,给自己的话打了引号。
因为房东毕竟只是见过他们待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当时的他们在做什么,他无从得知。
“但是这位社团老师最近不在。”搭档说,“他似乎是出差了,我们刚刚已经让另一个警察打电话联系他了。”
他拥有不在场证明。
与此同时,在现场搜索的警察打了电话回来:“我们在体育馆外发现了一把遗弃的挂锁,那上面涂着东西……好像是指甲油?”
指纹排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房东的、陆怡晴的、学校超市老板的指纹之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院长女儿。
警方很快就传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