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陈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未断气,只不过看着人事不省。
陆茵陈“啧啧”了两句,摇着头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你都不着急的吗,我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岑桑兰看着陆茵陈冷淡的反应,边哭边怒骂道。
“我也急啊,可急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再说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夫过来了,现在除了等着大夫过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陆茵陈说着叹了口气就扶起来一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上去。
岑桑兰气得咬牙,但也只能先把岑东阳扶到床上,然后焦急地等着大夫过来。
比起岑桑兰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还不停往门外看,陆茵陈倒显得十分镇静。
陆茵陈很清楚,现在京城到处都是病人,每个大夫都忙得焦头烂额,哪那么快就会来,等大夫来到,估计岑东阳也差不多断气了。
陆茵陈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岑桑兰高兴地说道:“大夫来了!”
隔着门,就看到远远有小厮带着人往这边疾步走来。
陆茵陈眼中闪过惊讶,也站起身迎了出去。
待她和岑桑兰看清楚来人时,都不约而同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江陵还没开口,旁边小厮先说道:“小的去了最近几家医馆,他们要么说馆内大夫都抽不出身,要么大夫就都去出诊了,没想到老天保佑,恰好就碰到江大夫看诊完路过侯府附近,小的跟江大夫说起侯爷病情危急,江大夫立马就答应过来了。”
江陵朝两人拱了拱手就要往里走去,却同时被两个女人拦住了。
“你还敢来!我哥就是吃了你给的药丸才突然吐血昏死过去,你是不是故意在药丸里下毒了?”岑桑兰满面怒容地质问道。
陆茵陈也附和道:“虽然江大夫说那药丸还没有人试过药,但把侯爷治成这样,足以证明江大夫你的医术还欠火候,现在侯爷性命危在旦夕,就不劳烦江大夫了,江大夫请回吧。”
岑桑兰刚刚还怀疑过是不是陆茵陈和江陵串通好了来谋害她哥,现在听陆茵陈这么严词拒绝江陵,心内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江陵一点也不慌张,而是问了几个关于岑东阳现在状况的问题,岑桑兰又气又恨地把岑东阳垂死的症状说了出来,就差指着江陵的鼻子骂他庸医了。
陆茵陈皱眉观察着江陵,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听江陵越问越详细,她及时打断两人的对话说:“好了,别跟他啰嗦了,来人,还不快把江大夫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