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背后和岑东阳吹风的人连那个盒子的日常用途都知道,她再编谎话也掩盖不过去了,还不如如实说:“回侯爷的话,那个盒子的确是我之前装香粉的,但也有段时间没用了,正好微恒做了几朵干花,说要送给江大夫,妾身便把这个盒子给了他装花去了。”
岑东阳沉默不语,脸上情绪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丫鬟见状又说道:“小主子年幼,那花究竟是小主子还是夫人自己想送给江大夫的全凭夫人自己说罢了。”
沐安饶有些听不下去:“你这个丫头怎么心思如此歹毒,侯爷明察,我近来因和姐姐学习管账的事,经常到姐姐那走动,也曾碰到过江大夫上门看诊,但并没觉察两人行为有何不妥,江大夫也只是尽医者本分而已,侯爷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人的肆意揣度就冤枉了姐姐。”
“姨娘这话说的也有意思,两人若是真的有什么,又岂会在你面前暴露,这种事不都是背着人的吗?”丫鬟振振有词地说道。
沐安饶愣了一下,她口才不太好,一下子就被丫鬟这话堵了回来:“你……你真是……”
陆茵陈冷笑了一声:“你这丫鬟说话更有意思,若是我和江大夫行事如此隐蔽,又怎会昨天才送出的盒子,你立马就知道了呢?甚至还能说出我那盒子以前的用途,莫不是你藏在了我的桌子底下?”
“我、我那是、那是……”这下轮到丫鬟被话噎住了。
“够了!”岑东阳吼了一声,三人才停下了争论。
他又瞪向陆茵陈:“你就说那盒子是你私密之物不是?”
被岑东阳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陆茵陈脸上却没有丝毫露怯:“那盒子确实是我的,用途我也说了,至于算不算得上侯爷口中的私密之物,但凭侯爷决判。”
陆茵陈凭借上一辈子对岑东阳的了解,知道越是表现得唯唯诺诺越会让他起疑,上一辈子的沐安饶也被他冤枉过不止一次,每次沐安饶都会忍不住委屈地哭求他听她解释,可越是这样岑东阳越疑心。
果然陆茵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岑东阳一时拿不定主意,沉思良久,他说道:“此事尚且存疑,不是为夫不相信你,而是流言可畏,若是不能彻底洗清夫人的嫌疑,恐怕不能服众,只能委屈夫人去柴房住上几天了。”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侯府关押犯了错的仆从的地方。
陆茵陈的心沉了下去,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要是就这样被关进去,谁来替她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