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阳邪魅一笑,潇洒挥就了一张方子。里面所列药材,一时要下得东海去取,一时又要上七十二重天去求,更有上古蛮荒之地一处断崖上的某一株古怪仙草……诸如此类,不遑枚举,且专用那苦透苦透的材料。实质有用的不过三两味,成心磋磨南壑殊,还要同小白等人过不去。
宫娥们知道驸马的汤药公主一概要亲身尝过才放心,于是待研化了丸药,便先行捧与了公主。
公主拿匙子沾了一些喂进嘴里,登时秀眉蹙成一团。“这药太也苦了。叫驸马如何入口?”
叶重阳笑道:“他横竖不省人事,给苦醒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
见公主几欲作呕,鸰儿忙轻轻给她捶着,一面冲叶重阳道:“这邪药究竟能不能治好驸马的病?若是你不安好心,仔细陛下治你的罪!”
叶重阳最爱同人抬杠,对方越着急上火,他越高兴。闻言呵呵一笑道:“牛溲马勃败鼓之皮皆可入药,为什么偏我的药就邪了?所谓药弗瞑昡,则厥疾不瘳。‘医者父母心’,我把你们家驸马当儿子疼,又怎会害他。”
“你大胆……”
“药之攻人,良者苦口,良药苦口哇……”
他一时狂言乱语,一时又略带正经,众人被他弄得无所适从。
叶重阳看一眼他们脸上忍到极致的神情,表示十分满意。同时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连忙恭敬有礼地作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