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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听毕锊须沉吟,席间便有人令命格星君掌盘推演。星君遂起身请命。木惜迟心慌起来,急急地低声向南壑殊道:“怎么办?快不要让他推演罢……”

南壑殊屈起一膝,正要起身。忽听一人朗声大笑道:“父帝,儿臣来迟,先自罚三杯罢了。”说着人已走至殿心。众人见是太子,便都起身施礼。太子忙道:“众卿不必。”

天帝也说道:“他来迟了,你们还不快罚他,还客气什么。”

宾客们皆哄然一笑。

有仙家便乘势奉承道:“都道太子殿下最是倜傥不羁,跳脱有趣,今日席上不见,小神便私忖必是殿下在哪里享宽闲之野,寓天怀之乐,以致漱石枕流,忘了时辰了。”

太子站在当间,笑道:“本宫哪里有那个雅趣,睡过头罢了。”

天帝也笑道:“琼儿,今日是你妹妹的贺日,你也敢来迟!”

太子道:“正因是妹妹的贺日,儿臣昨夜喜欢的什么似的,不想就饮多了酒,心中畅快,倒头一睡,谁知就迟了。”

天帝道:“不错,本君也觉心中畅快,便不罚你罢。”

众人大发一笑。

太子便上前向天帝施了君臣之礼,然后归座。经此一闹,也便将前事撂开。木惜迟先时紧张万分,眼见众人不大理论了,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众人敬了一巡,天帝也擎杯让一回,笑着环视座下,向南壑殊道:“水济,你身边随扈素来只有花影、苔痕两个,何时多了一个侍童?”

南壑殊起身禀道:“此子系敝府及门弟子。”

天帝道:“喔?既是弟子,如何又做了侍童?莫非也像我们花影一样,倾慕水济你的仙品才德,甘心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