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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材现下无有不从,唯喏喏听命而已。

出至门外,木惜迟撮唇成哨。飞电得讯,迎面赶来,先看见南明,恍若未见。只蹬着四蹄紧挨木惜迟身边听候。

木惜迟道:“飞电大哥,你先驮了张材回狄宅,务必稳妥交到少主与叶掌门手上。我和明哥随后便至。”

那飞电歪了歪马脸,道:“这张材我已知道的,这‘明哥’是谁呢?公子与他同行可使得么?”

话音未落,南明瞪眼惊呼:“呀!这畜生怎能口吐人言?”

飞电一听,脾气也上来了,催蹄向南明跺去。“你管谁叫畜生?!你这凡人活得不耐烦了!”

木惜迟忙拦着飞电,“使不得使不得啊飞电大哥。他是你主……” 木惜迟忽然咽了口声,心说眼下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便向飞电道:“他其实不是凡人,更不是活人。此事说来话长,你却立时带张材回去。要紧要紧!”

飞电听说,便不敢反驳,低了低脑袋,道:“是。”

那张材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也不十分大惊小怪,淡定地跨上马背。待一人一驹远去,这里木惜迟轻轻携起南明的手,柔声婉转道:“明哥……”

当日巫山一会,已过去了些时日,木惜迟还是有些羞怯怯的。

听得南明痴痴地道:“晚儿,让我好好儿看看你。”

木惜迟佯嗔道:“什么好看的,成日里傻乎乎,可愁煞人了。”

南明叹道:“晚儿说我傻,我也不敢驳。然岂不闻古语有云:‘情到浓时人自痴’?我固然是痴的,如此说来,晚儿竟要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