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木惜迟挠挠头,扮出一团天真傻气,“我不会游泳呢!”
见老鸨面色转缓,叶重阳从袖中掏出两锭银子塞到她手中。双手抱拳深深一揖,道:“妈妈行行好,可怜可怜我等一片思慕之情吧。”
老鸨掂着手里的分量,驱散了心头的那点儿疑云:“罢了,但只能进一个。我们的姑娘都是水做的,可经不起爷们胡天胡地地折腾。”
见三个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老鸨只当他们要当场兄弟阋墙。遂戏谑道:“这怎么话儿说的,哥儿仨掷个骰子,比点数大小?春宵一刻可不等人。”
一语未了,已转身进去。
木惜迟正要跟上,叶重阳却忽然拉住他,木惜迟不解,扭头看他。只见他朝着前方努嘴。木惜迟再一回头,南壑殊在那边,正随着老鸨进入舫内。
叶重阳看着他背影道:“南家人,一门里走不出两个样儿。”
木惜迟愣了片刻,默默走至船舷边站着。等吹够了冷风,笑着向叶重阳道:“叶掌门那袖子里还能变出银子来么?”
“嗯?你干什么?”
木惜迟笑道:“凭他一个样儿两个样儿。既然人家能在里面寻欢作乐,咱们干嘛跟这儿吹冷风。你的那银子,横竖在别处派不上用场,不如咱俩也进去快活快活?”
木惜迟拿胳膊肘轻轻撞着叶重阳,后者脸一红,道:“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哎你可别跑吭,记得结账。走喽——”
“……”
木惜迟倚着一位姑娘的酥臂走到里间儿,回头看叶重阳若有所思地立在甲板上,没注意他这里,便笑对那姑娘道:“姐姐,我尿急,你先去房里等我。”
说毕,一溜烟往先前南壑殊离开的方向寻去。
“奴家身子不爽,愧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