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们断定本君忘却前尘,此时也会暂放清黎一马。”
归尘又问:“那清黎在哪?”
扶桑:“刀锯地狱。”
归尘急道:“那岂不是遭受酷刑?”
扶桑白衣洁净,如琼数一枝,栽于仙气缭绕的瑶池之中,尽得天地之精华。瑶池腾起的仙雾氤氲渡上一层猜不透的屏障,素白的发带缓缓飘扬于流觞上。
“放心,清黎一切安好。”
“只怕”
扶桑刻意收敛了声线,倏然多了几分沉冷:“只怕她无病自扰,沉重日日思解蠡而不能相见的思念。”
扶桑言语落得轻微,归尘应是从那几乎没有什么搏动的声线里,从字词之间嗅出酸气。
归尘:“清黎心中应是有神君的。”
扶桑一字一句的齐唇:“微不可计。”
想起恶鬼那日同他控诉清黎脚踩一个云,左右两个白无常和月老,背后还有一个司命仙君,头上竟然还睡了扶桑神君。
他的嗓音便如如沁入冰水一般:“脚踩云,宣扬睡了本君,每日怡笑哄着霍连徵还有谢必安,心里还要日夜念着解蠡”
清黎手指无措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娇小的身躯藏在奇石之后,感觉着地面正在震风陵雨似要四分五裂一般,耳边还传来低声的嘶吼、音如击石,低沉至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