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眉梢一挑,嘴唇紧抿:“既如此,你还要去?”
“阿姐曾待我极好,我必须去。”
容璇看见清黎一片赤诚之心,也松了口:“那你可知,近神君的身还要过四灵,你的修为打的过青龙、朱雀、白虎还有玄武吗?”
清黎黛眉紧锁:“没有什么轻松的途径吗?”
容璇以扇子遮唇小心凑到清黎耳边:“有,避可免了正面与四灵冲突。你可知每月十五,日清之夜、灵气最聚之时,本仙为何封锁瑶池。
只听见她声音轻微。
“每月十五,扶桑神君会来瑶池沐浴净身。此事只有仙乐,本仙等人知道。”
“不过神君来此,都会派上古凶兽狰驻守在瑶池之外。”
“你还敢去吗?”
清黎听到十大上古凶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哀叫连连。
桃树醉春色,仙泉积之涓涓、无声细流。
扶桑一身筋骨线条清晰且行云流水只不过隐在了浓浓仙雾之中,从锁骨一路延伸至腰侧分明的肌理藏于流水之下,烟发垂在脸颊两侧,远远望去,眉目疏冷。
归尘守在远处,也不敢目光流离于半分在扶桑身上,好似多看一眼,便是亵渎。
扶桑疏淡地枕着耳侧,眉间轻蹙,似乎再次痛苦地沉溺于前尘之事。额间沁出细密冷汗,身体仿佛再次承受着万箭穿心还有被刀刀凌迟的痛苦,思绪飘至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他的双眸被人剜去、舌头被利落割下,五感丧失之际念着却是清黎说他们一切过往皆不过是逢场作戏、精于情花的一场算计
乌发一泻而下,玉面无暇,可无人知道他日夜受着多少未能忘却前尘的痛苦,双眼一闭,便如再次身临生死之时
归尘见扶桑不对,急忙出声:“神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