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依依不舍地掏出自己的水袋子,语气哭地发颤:“这地狱唯独缺水,咋们大家伙儿每日苦求犄角鬼使才换来一滴润口的水,现在竟然被她全拿去康慨地招呼客人。”
瘟大爷也气啊,自从清黎来了自己又失了地位又被散成尸块,也要每日忍着清黎练法,他心中暗生一计:“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待我们把她这孟浪的丑事全部告诉司命仙君,那仙君必然生气,定要她不得好死!”
恶鬼们在身后暗里打着算盘,清黎光明正大地夹在两个痴情的男子斡旋,一会儿给七爷捶肩,一会儿给月老赔笑。
哄的那二位是终于消了火气,她低声下气地列好谁也不许动手,谁也不许急眼,才敢问道:“月黎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月黎的名字,谢必安清雅的身姿渡上一层颓色,反观霍连徵强压着心中怒火,哑声道:“月黎,可能并未死…”
谢必安也缓言:“月黎的死是我在往生镜中和清黎亲眼所见,你呆在忘川桥上整整被困十年,还得是清黎在凡尘替你伸冤才能保你不堕怨憎一道。十年被困,消息闭塞,你又如何敢坦言月黎没死?”
“逝者已去,终究是回不来了。”
闻言,霍连徵眸底渡上了一层失落感,清黎听着逝者已矣心中也微荡着波浪,她在凡尘时亲手毁了埋在他心中的情花,如今的扶桑不是萧璟云,而是那位不染一丝尘埃和七情的扶桑,她不敢去见扶桑…
害怕相遇时,害怕曾满眼温情的他变得冰冷,害怕他不记得自己,或者害怕身为神君的他会以这段私情为耻,恨不得让这些污点碾碎的一干二净。
霍连徵撤去锋芒,将一条发光的红绳摆在石桌上:“我和月黎在三生石上互刻了对方的姓名,再以二人的精为抽出一部分附在这根红绳之上,若有一人生死,红线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