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云:“即便没有我,你们真的能恢复如初吗?”
局势明了,解蠡借以虞念卿和算计清黎心意的珠玉算盘却在萧璟云面前无攻自破。此局不成,那就再生一局。
解蠡放声大笑:“今日劝佛,佛不信。”
“殿下不是觉得心若磐石无转移,同情长依依吗?”
“殿下不是猜疑,一切不能恢复如初吗?”
解蠡的话语逐渐逐字逐句重了语调,凑近萧璟云的肩侧,嬉笑地看着玉面如冠的他:
“试试不就知道了,有些事情,如同空中飞着的纸鸢,轻轻被人捏线一引,便会彻底散架?”
庭园寂寂,万物萧条。
这几晚清黎总是点着红烛强拉着苏迪雅一起研究山河表里图,几度二人都欲睡着,都互相掐着大腿,以疼痛催醒掀不开眼皮的困意。可二人将绣图一寸寸仔细研究、无论是水浸湿、火烤、还是研究着绣角的痕迹,二人都一无所获。
连着几夜熬着通宵,就是在草原上熬过雄鹰的草原儿女也终究是熬不住了倚着个可以睡的桌案就打起了瞌睡,清黎也不好意今夜再强拉着苏迪雅起身。
晚风拂过窗棂,丝丝冷意转入丝绸。清黎想吃些甜粥暖暖身子,犯着宵禁,躲着来往守卫去东厨端了一碗散着热气的酒酿圆子回到云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