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今夜也是运气好,饥肠辘辘之时,突然飞来了一只停在她面前的鸽子。天公也终于开始垂帘她了,她迫不及待毒了鸽子、扒皮,把整个肥美的信鸽下了锅。
袅袅清烟攀腾而上,小炉子夹在火柴堆上,里面炖着飘香四溢的鸽子肉。煮的滚烫,清黎搀着的心也难耐,忍着指尖的烧痛,坐在殿前的石阶上,抓着鸽子腿就往口里塞。
清黎吃得正开心,全然不顾发丝上还挂着惨死信鸽的羽毛,弹指一挥间便弹至地上,落在一个如小拇指大小的木筒上,应是信鸽携来的信件。
她暗感不妙,揉开卷折的萧信纸。
纸面卷褶,墨字笔锋苍穹有力,只是清黎却在落峰的微微抖弯之处猜出写信之人提名时应该是满脸羞红,耳根滴血。
上诉:
昼赏微云夜观星,辗转反侧,等无来信。几欲提笔问卿人安好,是否羞恼。
青烟止,经文歇,拂去案上沉香。
清心咒能阻我新绕,却不能阻我
清黎捂着头,早知道先不着急炖信鸽了。
清黎还未观完,信纸就被一团窜出来的青火烧的一干二净,徒留一团淌着余温的黑渣。她约莫猜到了来人,头也不回地将身子挪到了最侧的石阶上。
她轻叹一声:“我早该猜到的,司命星君下凡又有何贵干,还不惜扮为解蠡。”
解蠡银发披肩,不由分说地抓住着清黎的皓腕,逼清黎离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