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微微眯了眼,他倒是真的有些害怕不动声色的萧璟云,在他所不知的地方萧璟云早已布好了一切,够耐心地藏着着锋芒,等着一击毙命。
怕是今夜是林元正,明日就会是用剑直指安坐于龙椅之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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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角悬挂着玉髓的马车稳稳停在东宫门前,两个窈窕的身影缓缓走下来马车。候着的侍卫有条不紊地围了上来,冷刃脱壳而出指向那个蒙着黑纱的女子。
清黎连忙挡在身前,怡笑道:“干什么?怎么能对一位女子刀剑相向啊?这位是我的朋友,来府上暂住几日。”
“太子妃,怎么带不清不楚的人冒然回到东宫?又没殿下默许,小的们可不敢轻易放这位姑娘进门。”
清黎双手叉腰:“我的话不管用吗?你们是只听萧璟云的是吧?若实在不行,风寒露重的,就让我先把这位姑娘领进去,等殿下回来了,我再跟他说一声。”
不管清黎怎么耍赖祈求,那侍卫举手投足之间皆只有深深的条理和规矩所驱动,哪三言两句能轻易劝动的。
最后此事还得由逵叔出来决断,他正看了眼前黑纱裹着只剩眼睛的女子,战战兢兢地混了朝堂半生,被人心险恶和诡计磨得处处生疑,何况是这全身上下都不敢示人的女子。
心中怎会不生疑虑?
清黎连忙搂着逵叔撒娇:“逵叔,真的是我朋友。殿下肯定也会同意的,你就先让她住进来吧。您要是不答应,我只能陪着我这位朋友一起露宿街头了。”
“胡闹。”
此话像极了长辈的口吻在训诫自己的孩子,逵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尊卑,也自知自己绝对拗不过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