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之间,清黎断了她的激动:“我不是月黎。”
苏迪雅瞬间像是焉了的小草一样,刚刚的欣喜一扫而空。
清黎拾起地上的小刀,递给苏迪雅:“月黎是这个时间待我最好的人,可她已经走了。她留有遗愿,希望我能帮她完成,你可以助我吗?”
“就当是为了月黎。”
苏迪雅眸光失神,呆呆地坐在床沿,要请清黎一起落座。
“要让我帮什么?说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清黎开门见山,将这霍远徵的冤案一一说与苏迪雅。
苏迪雅的拳头越攥越紧,拿起小刀将那绣衣划得粉碎:“不,不。我虽然只见过霍将军一面,可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月黎也绝不会喜欢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那冤火激怒着苏迪雅全身每一寸,就如一个无法抑制的凶兽将她所有的冷静全部淹没。
“清黎,你刚刚说我母后绣着的山河表里图是线索?”
清黎点头。
苏迪雅苦思半天:“我倒是并未觉得那绣图有什么诡异之处,我时常看着我母后日夜不息绣着此图,就是因为这幅绣图,她太过于操劳才会得了肺病而劳死。”
“那时她肺病已重,我还记得她咳出的鲜血染在那未完成的绣图上”
说着说着,她肩膀还是止不住的抽搐,那小猫似的哭腔格外惹清黎怜惜。
清黎像一个母亲一样,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苏迪雅久违感受过被人轻轻搂着的温软,那些爱意和情伴早已随着城破一日被大军踩在了脚底下,亲人早已化为白骨。无人再会唤她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