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吱吱咂嘴看戏:“璟啊,俗话说人世万千,知音难觅。”
潭湘儿楚楚动人,薄袖将她脊背上的陈旧鞭伤清晰可见,皮肤白皙却被鞭伤缩累,伤口上的血痂和身上的布料粘合在一起,连宋毅都不经动了恻隐之心。官妓只是叫得好听,说来也是奴,没有丝毫人权可言,都是贵族随意欺辱的玩物。若是正巧碰上的贵客心情不好,挨一顿鞭子也算是轻的。
萧璟云再次扫了一眼,眼底有丝怜惜不经意地划过:“疼吗?”
他所想的是清黎满身的烧伤,他还未来得及问过她,也为关心过十里长街她背着自己累不累。那日所说的话语如芒刺背,知错,却不知该怎么让清黎消气
清黎的气性,此消彼长,如同绵延山火他不经意之间,就会轻易点燃,而他也不知这风缘何?
潭湘儿好久未听见如此温柔的关切,眼泪不经意地从眼角滑落:“不疼不疼,得公子关心,再痛的伤也变不那么痛了。”
“只是这不人不鬼的生活,奴不想在此再过了还请公子可怜奴婢”
萧璟云将腰上的吊坠摘下,递给潭湘儿:“替自己赎身吧,再跟我回府。”
宋毅上身倾斜,凑头闻着萧璟云:“你要不要给你家中的那位事先报备一下?我听傅简和逵叔说,难搞哦”
“不必?”萧璟云垂下眼眸:“清黎正在气头上,不会搭理我。”
宋毅眼睛鼓出一大一小,给着身边的勇士竖了大拇指,赞他勇气非凡。怕是下次茶中丢的不再是干瘪的蜈蚣,直接丢个蟑螂也有可能,甚至更甚。
潭湘儿看着那翔龙纹饰,眼神一亮,慢慢抬头再望着萧璟云,连带着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她也曾是官家小姐,怎会不知这个龙纹谁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