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早已花白的暨苏拄着拐杖坐在左侧,看着殿内一站二跪的三人,率先朝着跪地之人发难:“薛斌,今日鸣鼓,所为何事?”
李太傅在学生的搀扶下起身,高扬起声音:“昨日薛司治寻来的巫女说殿下身中情蛊,被太子妃所操控,殿下为了替自己伸冤特请进十三司自领刑罚,意在还自己一个清白。”
“老臣倒是想问薛司治查的如何?殿下是否改口了?”
李太傅人虽老去,声音却孔武有力,带着如沙石磨砂过的质感,摩挲着在场所有心中各怀鬼之人。
薛斌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此等情景让清黎心生怪异。
而跪在薛斌身边的女子却早已经伏跪在地,裙摆悬挂的银铃清脆作响:“民女该死,民女该死,冒充温氏巫女,故意以此来栽赃太子。”
满座哗然,特别是李太傅更是被人搀扶着快速走到这女子跟前,面露凶色,指着女子:“你再说一遍!”
女子早已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不敢对视李太傅:“民女该死,没有情蛊一事,南陵也根本没有这种莫须有的蛊虫,而民女也只是来自清水县的一个普通人家,并非南陵人。”
群臣激愤:“那又是谁指使你污蔑太子?”
女子支支吾吾,余光看来一眼紧皱着眉头的薛斌,全身汗毛都在战栗,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太傅大呵道:“快说!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你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