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衣袖想把那页的墨字抹去,墨字上残留的玄乐大帝的仙法立刻一出,光华至上,把她白皙的手臂内侧烧地焦黑。她咬紧牙关,努力想擦除那些冷冰冰的字眼,却发现那些字如上了锁链一般纹丝不动。
清黎一滴泪,她的抽噎声变成持续无声的哭泣,不知是在冤自己来凡间的一趟就是笑话,还是萧璟云的存在如同前世的自己都是一样彻头彻尾的悲剧,被上仙随意提笔写下的悲剧,被人摆布,无力反抗。即使成仙,还是终究逃不出纸上的落笔。
喜房内,红烛摇曳,新妇崩溃大哭,甚是无情。
就在此时,一个虚空在地面上,宛如死尸般惨白的脚一步步走向她,白无常走得婀娜摇曳,柔媚无骨,半男男女之像,他抬起白嫩如葱的手指勾着清黎抬头于她对视。
清黎红唇紧抿,那双眸含水,那无辜、犹怜的模样,看得谢必安(白无常)是一阵心缠,整个心纠在一起。
他完完全全变为男相,手上的红指尖也颓然不变,抱着清黎,却想作她人,安慰道:“月黎也曾这样哭过三次。第一次是她意识到,她所爱的男子是上清的仙官,他们一个仙官,一个阴官,注定不能在一起。”
“第二次,是她意识到她们两个,无论如何挣扎反抗,也都会被上清那群仙官无情斩断情丝。那个呆子还算是有情有意,原本是想自己承担罪责,想借自己用红绳强硬把他和月黎绑在一起,这才成就了一段孽缘。可惜,月黎还是聪明了,早就发现了那呆子的意图,偷走他的红绳。接着,她就在仙乐台上当着众仙的面前认罪,是她妄念上仙仙官不成,从月老那儿偷去红绳,用这个卑鄙的手法将他们捆在一起。”
清黎不安分地捏着自己的衣襟:“第三次呢?为什么?被剔了仙骨,月黎后悔了吗?”
谢必安墨发泄在腰间,将他一半面容隐在阴翳之下:“后悔了,彻底后悔了月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