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敛眸凛声道:“凌大人放于私屉之中的粮草转运记录以及案卷卷轴,记录详尽,皆是当时随行副官李望春书写无疑。”
“只是,纸张材质与我预想中不一致。我心中生疑,怀疑这并非真正的粮册和卷轴,想来真迹应还在凌大人手里。”
“材质?”
凌涵笑着从怀中掏出真迹,翻来翻去也不明所以:“真迹与我所给你的仿本一致,本官还特意找人寻来十年前的老纸请李望春书写。可惜那短命鬼替我写完此本,就死于本官赐他的毒酒之下。你总不可能是有本事撬开了已死之人的嘴巴吧?”
予安回道:“ 伪粮册、卷轴用纸考究,质地纯白细密,吸水润墨。”
“那有何不妥?”
清黎作为一个局外人已知予安意思,戏弄着凌涵:“话都点明在这份上,三岁小儿都能猜到。”
“你!你个女子竟敢嘲弄本官!”凌涵被她一语击中,火气上涌。
清黎不慌不忙:“大人莫急,由小女子解释给大人听。”
“ 直白的来说,伪造文书用的是泾县特产的宣纸,所以此纸常被献给朝廷大小文官供上书之用。而镇北将军麾下之人一是武将常用的是沙场耐磨的毫纸。”
“二来,大军离别晟都数月,怎么可能一个远在沙场之人还能用上特供给晟都朝廷的宣纸呢?”